The story never ends 一发完
#OOC预警
#无魔法不知道什么的AU
#私设当时英国同性恋已经合法
#18岁哈 23岁德
#人物属于罗琳，OOC属于我
1.
上帝，这真是最糟糕的旅行经历了。
德拉科蜷缩在火车站的长椅上，大衣被他在身下压的皱巴巴的，长椅冰冷的硌人。几张破旧肮脏的报纸被风在地上吹的呼啦啦响，他烦躁的翻身坐起，搓着被冻得红肿的手。
德拉科有点后悔和父亲的争吵以及自己幼稚的出走了。他只带了一点钱，足以他买一张去威尔士的火车票。除此之外，他什么也没带走。
值班室的男人在昏暗的灯光下怜悯的看着他，倒了杯温热的咖啡送到他旁边，一屁股坐下，“嘿，伙计，你遇到什么困难了么”
布雷斯看着身旁衣着单薄的男人，虽然是初冬，天气却冷的把人骨头都能冻透。德拉科道谢一声接过咖啡，在看到有着茶渍的杯子后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头。
喝了一口半凉不热的咖啡，“不，并没有，我只是，呃，只是天气有点冷的过分了”，他开始在心里编造一个听起来不是那么愚蠢的理由。
布雷斯大笑着拍打他的肩膀，“我说伙计，你在这儿坐了好久了，真正没有困难的人是不会在这种鬼天气还在火车站待着的”，他看过很多这样的人，流浪汉，刚离婚的男人，离家出走的孩子。
德拉科愣了一愣，他不太习惯这人自来熟的热情，“你不是英国人？”问题脱口而出，德拉科恨不得一巴掌扇死自己，显然他没能选一个好的话题来缓解尴尬。
这下轮到布雷斯呆滞了，但随即又笑着对男人解释，“我是美国人，随父母到这边来的”，他站起来跺了跺有些冻僵的脚，又伸手拍了拍德拉科，“我该回家了伙计，值班室你可以先用着，毕竟这鬼天气冷的要命。”，他停顿了一会儿，“我叫布雷斯扎比尼，有事可以来找我”。
他转过身，慢慢走出火车站。德拉科站在原地，捧着早已经凉透了的咖啡，呆呆的愣神。直到布雷斯的身影快消失的时候，他快步跑到街道旁，不顾及现在还是深夜，“德拉科马尔福!”
远处的男人背对着他挥了挥手，消失在伦敦雾蒙蒙的街道。
2.
“砰”的一声把空了的啤酒杯砸到桌面上，胡乱抹去嘴边的酒沫，哈利有些颓败的趴在橡木制的小吧台上。在一旁擦拭酒杯的罗恩同情的注视着自己的好兄弟，“拜托，伙计，振作点。”给哈利又倒满了一杯啤酒，“只是告白失败了而已，你还有很多次机会”。
哈利抬起眼，罗恩火红的头发在酒馆橘黄的暖光下照的他有些心烦意乱，大口灌了一口啤酒，哈利打着酒嗝辩解，“这不一样罗恩，你有了赫敏，你不可能体会到的”。
想起今天下午告白时的丢人场景，哈利发出一阵哀嚎。
他终于鼓起勇气和暗恋已久的花店小伙告白，对方毫不犹疑的拒绝了自己然后转身投进了花店老板的怀抱。刚成年的哈利一瞬间看到了小伙和花店老板眼中闪过的怜悯，他感到自己第一次纯纯的爱恋葬送了。
哈利挣扎着还想说什么，罗恩却并不想给他这个机会，他抓着哈利的肩膀，“我说伙计，停止你的抱怨。看到台上那个男人了吗？老板新招的，钢琴师，一定对你胃口”
哈利晕乎乎的向台上看去。台上的男人穿着单薄的黑色衬衣，袖口稍稍卷起，灯光打在他的脸上，淡铂金的头发有些透明。他伸手把琴盖抬起来，静坐了几秒，弹起了哈利有生以来听过的最好听的钢琴曲。
他一动不动的看着台上的人，连呼吸都不敢用力。罗恩拍拍他，“去吧伙计，把这杯酒给他，和他说说话”，他茫然的接过那杯好看的鸡尾酒，有些木然的走到台前。
“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是弯的”罗恩看着哈利的背影嘟嘟囔囔的继续擦着杯子。
德拉科谈完一曲准备回租住地好好睡一觉，难得老板开恩让他早下班，却被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拿着一杯酒泼了他一身。累的要死的马尔福并没有想要和这个醉鬼继续纠缠的心情，他只想快点回去躺在他温暖的小床上。
可是醉鬼却拦住他不走，口齿不清的念叨着些什么。德拉科有些不耐烦了。
“先生，你醉的很厉害。我建议你去吧台那边要一杯冰水好好清醒一下。”他耐着性子盯着前面的男人，如果不是因为这人有一双好看的绿眼睛，他早就翻脸了。
放走了德拉科，哈利闷闷的坐回吧台，丝毫不在意罗恩眼里同情的眼神。他严肃的盯着他的老友，“罗恩，我想我恋爱了”。红头发的男人明显被自己兄弟的严肃口气吓到了，“哈利，说真的，你要做好被吃干抹净的准备”。
3.
哈利拿着写有德拉科地址的小纸片，手心微微渗出些汗。他千方百计从酒吧老板潘西帕金森那里搞到了钢琴师的住址，却意外的发现男人和自己住在同一街区。
他有些懊恼的埋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这么好看的男人。放下手里提着的篮子，哈利紧张的拽拽自己的衣服，用手压了压乱七八糟的黑色头发。
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的德拉科不情不愿的在敲门声的催促下离开他温暖的被窝。套着宽大的格子睡衣，睡眼惺忪的马尔福打开了门，被呼啸着冲进屋子的寒风刺的抖了抖身子。
眯着眼看清来人，德拉科发现是前几天骚扰他的那个醉汉。他不满的撇撇嘴，俯视着眼前比自己矮不少的小个子少年。
“呃，马尔福先生，我很抱歉那天晚上我的所作所为。我叫哈利，哈利波特”青年紧张的用手指绞着衬衣下摆，镜框遮掩下的两颊像火烧了一样。
眼神瞥到少年脚下的篮子。哈利感受到男人的目光，慌忙的抓起篮子塞到对方手里，“呃，我，我就在这个街区唯一的那家杂货店工作，我想，呃，我的意思是，你如果有事情的话，可以去那里找我”
撂下话的哈利头也不回的跑走了，德拉科看着青年一溜烟消失在小路上。关上门，他翻了翻篮子，无非是一些水果还有些奶酪。德拉科一点也不意外少年会找到他，毫无疑问是潘西那个老女人干的。水果格外新鲜，还带着露水，他随手拿起一个青苹果端详着。
‘像那家伙的眼睛’，这种想法让德拉科自己吓了一跳，咬了口苹果来压惊。他们不过才见了两面而已。
之后的每天早上，钢琴家都会在自家门前发现一小篮新鲜的水果。德拉科有些纳闷，为什么哈利不亲自送到他手里，而他在酒馆也没再看到他。
终于在连续收到一个周的水果之后，德拉科决定和哈利波特好好谈谈。可是不管他起的多早守在门后听着门外的风吹草动，他从来没有抓到过哈利。无奈至极的钢琴家只得写上一张小纸条，夹在门缝里，期望那个小个子少年可以看到。
第二天，随着一篮水果一起送给德拉科的，还有一张字迹潦草的纸片，就像孩童随手扯下的书页一样。
“马尔福先生，呃，我没有恶意的，我只是，我不知道能不能和你成为朋友”
字条上潦草的写着，难得好脾气的男人叹口气，坐在小小的写字桌前斟酌着，不知道如何下笔。他从来没遇到过这么直接的人。
想了一会儿，德拉科的脑子里全是少年那一汪绿眸，不自觉的拿起笔。
“我想可以的。”
4.
他们开始了漫长的书信交流，与其说是书信，不如只是零零散散的小纸条。哈利给他的纸条不是从报纸上随便撕扯的就是被擦的字迹模糊的。
虽然他有时也能在酒馆看到来找那个红头发酒保喝酒的哈利，但是两人都默契的没有搭话。他开始在哈利坐在吧台前的时候弹起那首他们第一次交谈那晚的曲子，他自己谱的曲，一直没想好名字。
指尖轻轻敲打在琴键上，黑白的波浪起起伏伏，他听着他的心事飞出钢琴，但他确定没有人能听懂。这首人们都夸赞的曲子，是他父亲最看不上的。
德拉科马尔福一直遵循着父亲的意愿办事，幼时开始学琴，每天都有无休止的练习。他稚嫩的指尖在琴键上磨的泛了红，他多想和女仆的孩子一起去外边的花园里跑跑跳跳，可他不能。
他的童年充斥着古典乐，直到他读了父亲书房里的书，看到了那些写满了自由的字眼，他开始不满足于他一直演奏的，刻板的，烂熟于心的曲子。德拉科把自己关在房里，一遍遍的修改写下的谱曲，一遍遍试弹。
他拿着他最满意的曲子找到他的父亲，弹给他听，藏住嘴角得意的快溢出的笑，等待着父亲的表扬。
“斯啦”一声，他的梦和曲谱一起在父亲的手里撕的粉碎。
敲门声把男人从他的回忆里拉出来。他拉开门，看到了那个他一直想抓住的小个子少年，将哈利领进屋子，随便的招呼他坐下。他倒了两杯杜松子酒，却又想到那小个子的年龄。
哈利局促的坐在沙发上 环视着不大的房间，目光落在角落里一台有些老旧的唱片机上。
当德拉科端着一杯热巧克力和一杯杜松子酒走出厨房的时候，看到少年直勾勾的盯着那台房东留下的老旧唱片机。
放下手里的杯子，随手挑了一张淘来的唱片，轻快的爵士飘在空气里。少年好像被音乐勾起了思绪，眼里满是欢喜。
男人喝了口冷酒，向着少年行了一个标准的绅士礼，伸出手，邀请着少年与他共舞。
哈利看着眼前这只手，骨节分明，指甲修剪的圆润整齐，好看的令人窒息。他恍恍惚惚的将自己的手放进男人的掌心，温暖湿润直达心底。男人的大掌包住他的手，牵引着他移动。
狭小的屋子里，身影重叠在一起，男人带着少年不停的旋转，旋转。他的一只手与少年十指紧扣，另一只搭在少年的腰上，细碎的金发微微蓬松的附在额头上，眼眸里跳动着不明的火焰。
他把少年向自己拉近，近到少年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胸前，他轻轻摇晃着身体，下巴搁在那人黑色的发旋上，嗅着少年身上淡淡的青草香，就像他的眼睛一样。
哈利觉得他的心脏快要爆炸了，他紧贴着男人的胸膛，透过薄薄的衬衫感受男人的心跳。他不明白男人为什么突然拉着他跳舞，但是他很愿意陪他做。
曲子的最后一个音符戛然而止，哈利红着脸从男人怀里挣出，“抱歉，先生，我踩了你好几脚……”
德拉科好笑的看着眼前因为羞愧头越来越低的少年，伸出手揉了揉他本就杂乱的黑发。
他在少年的身上看到了他所没有的，自由。看着少年把那一杯热巧克力喝完，男人将少年送出家门。
坐在窗前看着太阳一点点落下去，他始终没有动，一动不动的坐着。他可能对这个只见过几次的小个子动了心。
5.
温暖的煤炉让哈利昏昏欲睡，他用手支撑着头，坐在收银台前。没有什么人会在这么冷的天气来逛杂货店的，哈利有些抱怨自己那个不靠谱的教父，什么都不和他提前说，带着卢平先生就去四处旅行了，留下自己守着这间小杂货店。
门口的风铃响了起来，惊醒了打瞌睡的少年，他揉揉睡眼，却看到熟悉的来人。
德拉科也不是很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来逛这家杂货店，他只是恰巧经过罢了，只是恰巧。一进门就看到被风铃声惊醒的少年。
他摘下礼帽，少年呆呆的看着他，他淡铂金色的头发代替了这个阴沉午后缺失的阳光。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隔着一排排商品对望着。
“马尔福先生，下午好!”哈利率先打破沉默，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下午好。”男人在店里随意的逛着，挑选了些生活用品，结账的时候，哈利看到男人拿了一盒草莓味的硬糖。
‘或许是送给马尔福先生喜欢的女士的吧。’少年有些酸溜溜的想道。他递给男人找回的零钱，却发现那盒糖男人并没有拿走，“马尔福先生，你的糖!”，男人回过头，挑挑眉毛，“送给你的，我的小朋友”。
哈利有些气恼的想辩解，他已经十八岁了，他不是个孩子了!可是手还是不听指挥的拿起那盒硬糖塞了一颗到嘴里，浓郁的草莓味刺激着他的味蕾。
那天下午，所有来过杂货店的人，都能看到收银台前的男孩儿呆呆的不时傻笑。
哈利越来越频繁的拜访德拉科。
男人也对这样的拜访乐此不疲。正值圣诞，男人难得的有了假期，他简单的装饰了自己那简陋的小公寓，犹豫着是否邀请他的小朋友一起过圣诞。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他的小朋友是自己一个人过圣诞的。
当德拉科站到杂货店门口时，他有些后悔了，这太奇怪了。可是门里的哈利已经看见了他，男人硬着头皮走进了屋子，清清有些沙哑的喉咙，“我想，我是否有这个荣幸，邀请波特先生与我共度圣诞呢？”
有些不自然的偏过脸去，没看到少年渐渐涨红的两颊。
“我愿意的，先生，我非常愿意!”似乎是听到了想要的回答，男人清咳了一声，“现在…去吃晚餐吧？”
在路边的餐馆吃了顿简单的圣诞晚餐，男人领着他的小朋友回到他临时的住所。挽起衬衫的袖口，露出好看的小臂，站在厨房的男人回过头询问少年，“还是热巧克力？”
哈利撇撇嘴，“我已经成年了!我可以喝酒的!”，闻言，男人哑笑，“是的，醉鬼先生，你成年了。”，端着热巧克力和酒杯走向少年。
把杯子递给面前的人，德拉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满足的长叹一声，喝了口杯子里的酒。哈利不情不愿的小口啜着杯里的热巧克力，“马尔福先生，你为什么会来威尔士？”想起不久前男人对他说过他来自伦敦，哈利好奇的发问。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手指在杯口摩挲，“寻找自由？这个说法真的有些矫情，但不可否认”，又一口酒入喉，少年看着男人滚动的喉结。
“我的那些曲子好听吗？”他偏过头问哈利，少年盯着男人的侧脸，“非常好听，先生”，他似梦呓般的回答。男人没有出声，壁炉的火光在他脸上投出明暗斑驳的影子，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答，“可他们都是不被我父亲认同的，不入流的东西。”
他摸着自己的下巴，缓缓的说着，就像陈述一个故事，“他看重的，只有古典乐。”发出有些嘲讽的轻笑，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哈利沉默的看着男人，想了想，“或许，他不知道你的曲子有多受欢迎”，能给人自由和欢乐，少年在心里默默的补充。
“他不可能知道，哈，他甚至都不愿意听我弹奏他们。所以我们大吵了一架，然后我就来到了这儿”端详着桌子上已经空了的酒杯，德拉科摇摇头，“他该听听的”。男人转过头，“什么？”。
少年盯着男人灰蓝色的瞳孔，又重复了一遍，“他该听听的，我是说，你的父亲”，少年还有些稚气未脱的面孔，一本正经的看着男人，德拉科觉得有些好笑，他伸手揉了揉少年的黑色乱发，“我们一直在聊关于我的话题，你呢？”
哈利托着腮，打了个哈欠，“我的父母很早就去世了，听我的教父说，在我出生后的第一个生日，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可能是意外什么的。只有我一个人活下来了，还给了我一道疤”
伸出手拨开额前的黑色碎发，露出那道闪电型的狰狞疤痕。德拉科静静听着，想入了迷一般的，“我的教父把我抚养大，他教会了我一切。”少年嘴角噙着笑，淡淡的。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彼此的家世，爱好，英国的坏天气……
墙上的钟表已经指向了十点整，男人对面的哈利已经困的睁不开眼睛了。德拉科起身，从柜子里取出一个方形的盒子，用墨绿色包装纸包着，扎着红色的丝带。他俯身趴在沙发靠背上，在少年耳边耳语，“圣诞快乐，小朋友”
哈利迷迷糊糊的转过头，看到男人手里包装精美的礼盒，一时间红了脸，“抱歉，先生，我，我没有礼物可以赠还给你。”德拉科不知道他的小朋友原来这么好逗，把礼物塞进少年怀里，对着他张开双臂，“So……A Christmas hug？”
怀里扑进一个带着青草香气的少年。“Of course.”带着鼻音的回复闷闷的响起。
6.
日子很快一天天过去，大地有了回暖的迹象，冰雪也开始消融。德拉科开始试着种下一盆水仙，他买好了球茎，将他放进了花盆里。
“哇哦，上帝的脾气今天很温和啊。”男人自言自语道，看着斜街将要落下的夕阳，双手插在大衣的兜里，向酒馆的方向走去。
还不到入夜，酒馆里的人算不上多，德拉科脱掉大衣，打开琴盖，环视了一圈听众，却发现了卢修斯马尔福的脸。
他感到自己的手指渐渐冰凉，但他不能在他的父亲面前出丑。硬着头皮弹完一曲，男人站起身想溜，却被先一步前来的卢修斯拦下。“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德拉科发问道，“小龙，你离开家后都不看报纸了吗？我和你母亲登了寻人启事”
“上帝……”德拉科懊恼的捂住脸，他离家出走的蠢事现在被所有英国人都知道了!接下来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潘西这个老女人看到丰厚的酬金后出卖了他。
“小龙，你现在在过你想要的日子么？”卢修斯注视着他的儿子，男人沉默着，点了点头。“Right，有时候我也不得不承认，你是对的，我的孩子。所以，愿意去维也纳看看么？”
德拉科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他不敢相信他一直顽固不化的父亲会说出这番话。“去维也纳继续你的音乐。”卢修斯拍了拍对面人的肩膀。
他快要被喜悦冲昏头脑了。但一瞬间，他脑海里闪过那个绿眼睛的小个子少年。“我还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只要一个月。”他带着些恳求的意味。
卢修斯叹口气，“做你想做的，我的孩子”
7.
哈利看着对面沙发的男人，他好像有些焦虑，男孩儿往嘴里塞了一颗棉花糖。德拉科站起身，走到窗前，停了一会儿，又坐回到沙发上，哈利有些好笑的看着他，男人现在像是个快要出嫁的小姑娘。
男人看着他，欲言又止。“马尔福先生，你想说什么？”哈利盘着腿坐在沙发上。“我…要走了，到维也纳去，我的父亲接纳了我的曲子，他要送我去深造”，男人深吸一口气，把心底的话都吐了出来。
哈利嘴角的笑容僵了僵，随即笑容变得更大了。“那，你什么时候走？”声线有些颤抖，德拉科有些心疼的看着他眼眶都泛红了的小朋友，“……不知道啊”，不要告诉他时间了，悄悄走掉吧，静静的退出他的生活。
“嘿，男孩儿，到这儿来，你需要一个拥抱对吗？”男人的大掌轻抚着男孩儿的后背，他感到温热的液体濡湿了他的衬衫。“先生，你能送我一首曲子吗？你自己创作的曲子？拜托，就一首……”男孩儿将头埋在男人胸前，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腰。
“这没问题”男人轻轻的回答。
哈利还是每天都来德拉科这里坐坐，但男人大部分时间都在酒馆的钢琴前写写划划。他在为自己谱曲，哈利有些小感伤，为自己谱离别曲。他不确定男人是否喜欢他，但是这已经不重要了，他要离开了。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春天已经有了悄然到来的势头。德拉科门前那棵他种下的水仙，也吐露出了星点嫩芽。
哈利波特正盯着桌子上的那封信出神，这封信被塞在了杂货店的门缝里。指尖微微颤抖的撕开信封，上面是他无比熟悉的花体字。他的脸上渐渐露出不可思议，他飞快的从衣柜里翻出那个长方形的盒子，将里面那双明显大了不少的皮鞋套在脚上。
那是圣诞节，德拉科送给他的。他抓起信封，里面飘然凋落一张薄薄的纸张，是一张谱子，未完成的谱子。
8.
港口的钢铁巨物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和着耳边呼啸的风声吹动着他的耳膜。奔跑带起的风吹鼓了他的衣服，不合脚的皮鞋踢踏着挂在他的脚上，他还在跑，不停的跑，离港口越来越近。
人群拥挤而喧闹，男人女人孩子，热泪盈眶的，不谙世事的，各自与船上的人告别。或许是一个远洋的儿子，一位父亲或者其他，他在寻找他的爱人，属于他的爱人。
视线扫过甲板上的人潮，人太多了，每个人的脸上都有泪痕，在初春的阳光下格外明显。轮船离岸边远了一些，他的目光终于定格了。同样的，他也看到了他。
他不顾裹挟着咸腥海水味的海风灌进嘴里，伸着手大声朝着甲板大喊，“马尔福!马尔福!你还会回来吗？”
甲板上的人愣了愣，随即飞快的摘下头上的礼帽，向着岸上用力的扔去，他的脸涨的通红，海风吹散了他一直压在帽子下的头发，他用力挥着手，第一次不顾父亲的警告，大声的回应着，“波特!我会回来的!我保证!你要等!”
余音散在风里，被托着送进哈利的耳朵里，他紧紧攥着手里德拉科丢来的礼帽，没有再出声，看着客轮一点点一点点驶离海港，消失在远处波光粼粼的海平面上。
直到人群散尽，他还是站在港口，静静的，海鸟发出鸣叫，海风吹打海浪，所有的一切都是整个世界美好的开端。
是的，就像德拉科留下的那首没有完成的，送给哈利的唯一曲谱，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END
很烂的一个脑洞/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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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到的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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